上星期我看見她了,
像她以前期望的形象那樣,
現在的那個長髮女生,
優雅又從容。我愣了好一會兒,
還在猶豫著是否應要她打聲招呼,
手上的悠遊卡已顯示了負值,
或許真的是機緣吧,雖然看到她了,
還未踏進捷運站裡,
看著她接到電話,像風一樣跑上捷運的手扶梯。
一班車走了,再張望著,
也沒了那個優雅的身影。
突然 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們遠離了彼此了交集線,
大概有無數個轉動的圓周那樣遠了吧,
同樣都生活在台北,齒輪的轉動,
我們不會是在同一條連結線上了。
最近這幾天,有時會想起一些有關她的,
從未浮上心頭以及一些曾很掛心的事。
那時候覺得自己跟她曾很相像,
到最後我們的關係變成了一種變調的競爭的對手,
或許某些方面太像了,就像......在跟自己賽跑一樣。
自己的個性是那種會把很多很多的東西丟三落四的到處放,
但是那藍色底的可愛信紙,
始終都像被特地收在我一直知道的角落。
「我有時會覺得
你用一種冷漠不能再冷漠的眼神看我。
被忽視的眼神……
如過這麼痛苦不如先你說清楚……
我可以先跟你說,
我真的把你當朋友……」
現在想起來,就好像在陽光下看到輕輕的飄塵,那樣淡,
甚至有些耀眼,當然,那是"如今回想起來"……
她在我的生命裡,是不是也像我看見她快跑通過那樣,
然而,我們就只是一個擦身,
最後,最近的距離只是
一個凝望。
人說潛意識裡暗藏了人們真正的想法。
那個夢境,很明顯的,
是一種自我釋懷的心理。
那個夢裡
從她那裡收到的信件,
打開的卡片裡,卻是她的聲音,
在我生日的時候,收到她那兒寄來的信,
「……生日快樂!
以前的那些,那些種種我都忘了,
希望你以後要過的很好唷!」
大部分的夢境,
在醒來的那剎那,
就會被拋在腦部記憶的區域之外。
但,在那個夢一拋出之時,我就馬上接住了吧。
醒來的那刻,
也因此 好像放下了好大好大的包袱。
其實沒有收到那個像她親口說出的話語,
就只是短短幾秒,沒有前戲,也沒後續的夢境畫面。
不知怎麼的,不只是微笑,
我有種感覺,
就算沒有任何關聯了,
我想,我會希望她忘了我,忘了我傷害她的那些。
我這輩子大概不會忘記那封放低語氣,近乎哀求,
那個她想挽回些什麼的訊息,我卻忽視的那些。
那個女孩子,還有那些淡淡淡淡的過去。